一晃到了20005年。
林麥以前在美國認識的幾個非洲酋長之子,其中一個名叫麥爾肯的酋長之子回國后繼承了酋長之位。
麥爾肯受了西方教育,回去就致力發展自己的國家。
可是國家各方面太落后了,自主發展很困難。
好在麥爾肯的國家礦產資源豐富,他就想學迪拜,賣資源換錢,再大力發展國家。
麥爾肯首先拿了幾個鐵礦出來招標。
林麥得知消息,也派人去參加招標。
本來只是試試運氣,沒想到麥爾肯居然還記得她這位老同學,讓她中標了一個鐵礦。
第一次去非洲挖鐵礦,林麥非常重視。
如果干得好,說不定麥爾肯以后還會源源不斷給她別的項目的開采權。
再說,她還沒去過非洲,順便去旅個游,長個見識。
到了麥爾肯的國家——安國,諸事順利,林麥很快就展開了工作,還建立了基地。
這天,林麥準備去工地巡視,看安全措施到不到位。
礦場最怕的就是出事故,那就意味著出人命,所以安全措施很重要。
林麥帶著手下、保鏢剛走出酒店大門,還沒來得及上車,一個邋遢又滄桑的女人就撲了過來,哭著喊道:“麥子,救我!”
兩個保鏢立刻攔住了瘋女人,不讓她靠近林麥。
林麥仔細辨認了一番,這個女人不是別人,正是那年圣誕節之后失蹤的茍溫。
沒想到,這家伙本事不小,居然來到了這個名不經傳的非洲小國。
不過茍溫混到哪里,跟自己毫無關系,林麥冷漠地收回了視線,上了車,絕塵而去。
司機一邊開車,一邊不時瞟一眼后視鏡,向林麥匯報:“林總,剛才那個臟女人追在后面跑。”
林麥淡淡道:“不用理會。”
不過事后,她還是很八卦地打聽了茍溫流落到非洲的原因。
原來,那年圣誕節之后,茍溫跑路,躲到了美國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。
先是靠著從垃圾桶里撿食物為生,等養好身上的傷之后,就改為賣淫為生。
在這期間,她無意中認識了一個名叫布恩的黑人留學生。
黑人留學生謊稱自己是非洲小國安國的酋長之子,茍溫隱瞞自己是性工作者,只說自己是華國公費留學生。
兩人雖然對對方并不滿意。
茍溫嫌棄布恩是個黑鬼,她想嫁白人,可沒有白人看上她。
布恩對茍溫也不滿意,覺得她長得丑,可他和茍溫面臨同樣的困局,那就是,稍微優秀一點的姑娘,人家正眼都不瞧他一眼。
兩個同是天涯淪落人,就這么走到了一起,全都貪圖對方的身份。
茍溫只要一想到嫁給酋長之子,自己就是太子妃。
以后跟著布恩去華國訪問,就能在林麥面前耀武揚威,心情就莫名激動。
而布恩看中的是她華國公費留學生的身份。
聽說,華國公費留學生都很優秀。
他需要一個優秀的外籍妻子為他撐場面。
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因此一拍即合,茍溫跟著布恩一起回到了他的國家安國。
茍溫一下飛機就發現自己被騙了。
布恩根本不是什么酋長之子,只是一個油嘴滑舌的渣男,居住在一個貧窮的山村。
這個山村連華國最落后的農村都遠遠比不上。
這不算最離譜的,更離譜的是,布恩早就已經成家,家里有兩個老婆,三個孩子,茍溫只能當妾。
茍溫想跑,可是國籍已經被布恩換成了安國的國籍,身份證等各種證件全在布恩手上,她寸步難行。
布恩不干活,他老媽和他兩個老婆只干家務活,養家糊口的重任落在了茍溫的身上。
她一個人打四份工,每天累得要死,回到家里,還得伺候一家老小。
這也就罷了,還經常被婆婆和兩個正室欺負,誰叫她是妾呢?
茍溫心里充滿了苦澀,她以為,她下嫁給布恩,好歹是外國人,布恩一家怎么也要把她供起來。
在華國,哪個外籍媳婦不是被婆家供著!
只有她,這么慘!
布恩得知她的想法差點笑死,懟道:“誰不知你是個賣的,也配要家庭地位?”
茍溫瞬間把嘴巴閉得緊緊的。
她一直以為布恩不知道她的黑料,原來人家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茍溫在前一個月從報紙上就得知,林麥來了安國。
從那天起,她就不好好工作,一直在尋找林麥下榻的酒店。
前幾天總算被她找著了,今天還被她堵到了人。
可林麥不搭理她。
茍溫傷心地哭了,同時又恨死了林麥。
她們倆好歹是同胞,又是同學,她卻見死不救。
非洲夏天炎熱,蚊子多。
林麥在非洲的第二個月,爆發了登革熱。
安國很落后,衛生情況很差,醫療不說也罷,疫情很快席卷全國。
登革熱在華國只要治療及時,是很容易治好的。
可是在這個非洲小國,卻肆虐橫行,很快就奪走了不少老人、兒童和體質弱的人的生命。
好在林麥出發前就帶了不少藥物,其中就有治療登革熱的藥。
她首先顧著自己的員工,多的藥品才會無償發給當地治不起病的窮苦人。
藥不夠,讓國內的方卓然再寄。
這一善舉,立刻贏得了從酋長麥爾肯到底層窮人的好感。
不止林麥一家外國公司在安國挖礦,還有幾家其他國家的公司在安國挖礦。
可就只有林麥的萬通集團站出來做慈善,幫助疫情中的安國窮苦百姓。
這天,林麥親自帶著員工在街頭贈藥,茍溫拄著拐杖一步一喘地向林麥和她幾個員工走來,想要領取免費藥物。
她也患了登革熱,而且非常嚴重。
夫家一大家人,沒人管她的死活,她只能自己強撐著病體前來領取免費藥品。
林麥老遠就看見茍溫,手一招,讓手下員工收攤,去另一個地方發藥。
救誰她都不會救茍溫,人都壞成那樣,不值得救。
眼看就要走到跟前了,林麥卻帶著贈藥的員工呼啦啦走了個精光。
茍溫欲哭無淚,激動地暈了過去,幾天后就死了。
林麥聽到消息,無動于衷。
人又不是她殺的,她只是沒救她,林麥毫無心理壓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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