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易芙恰好剛從戰逸軒家離開,一時路癡,摸索著想要回家。
沒想到摸著摸著就摸到了河邊。
她正要找個人問路,一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并肩而行的戰景淮和沈梨。
易芙猝不及防,尤其在看清戰景淮的長相后,大吃一驚。
“早就聽說過戰景淮長得好看,沒想到這么好看……這可比報道上的照片好看多了。”
她以為自己不是顏狗,然而此刻已經默默收回了之前詆毀戰景淮的想法,甚至有些心疼他的短命。
可越是這樣,她就越想不明白:“這么好看又這么優秀的男人,怎么喜歡上沈梨了呢?因為她也長得好看?”
戰景淮她不知道。
戰逸軒明明沒有這么膚淺啊……
易芙越想越恨,瞪著沈梨,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個窟窿。
她咬牙切齒:“擁有這么多愛還不珍惜,這么不知滿足!”
她如果是沈梨,一定不會像她這樣。
她如果是沈梨就好了……
戰景淮和沈梨散步回來的時候,遠遠地見前面胡同口聚了許多人。
眾人大多一邊搖著扇子,一邊不時湊在一起說話,發出熱鬧的笑聲。
沈梨剛走近幾步,就在其中看見了姜書蘭的身影,有些意外地上前。
“媽?您怎么在這兒?”
姜書蘭扭頭一看是他們,臉上笑容抑制不住地擴散,連忙指給她看。
“寶兒,你來得正好,一起來看會兒熱鬧。”
沈梨扭頭看去,這個巷子她可太熟悉了。
這不就是她上輩子的婆婆,石雅琴住的那條巷子嗎?
“沈安柔不是已經跟戰逸軒離開了嗎?石雅琴這又是和誰鬧起來了?”
姜書蘭樂呵呵道:“沈安柔半路上被戰逸軒給攆回來了!”
旁邊看熱鬧的大叔跟著補充:“不光攆回來了,還毀了容,聽說戰逸軒可嫌棄了,這小姑娘就是為了這件事來鬧的,已經鬧了整整一個下午了!”
毀容?被嫌棄?
沈梨一愣。
這不是上輩子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嗎?
所以這輩子換到沈安柔身上了?
“嘖,果然靠近這個詭計多端的狗男人不會有什么好下場。”
正說著,巷子里傳來一聲凄厲地尖叫。
“啊——”
沈安柔被猛地推出門,狠狠地摔在了門口的渣子路上。
手上,腿上,胳膊肘上瞬間被擦出了血。
沈安柔頂著一頭蓬亂炸起,不知被薅過幾輪的頭發。
她捂著處處是裂口、只差一點胸前布料就要完全裂開的破爛裙子,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。
沈安柔被氣得一張臉紅了個徹底,眼睛惡狠狠地向外凸著,咬著牙,歇斯底里地質問。
“你兒子始亂終棄,我不過是討個說法,你憑什么打我?!”
石雅琴惡狠狠地哼了一聲,手上拿著掃帚,嫌棄地瞥她一眼。
“什么始亂終棄?我兒子又沒和你結婚!”
“就你這樣的貨色,沒毀容我都不想要你,現在毀了容變得人不人鬼不鬼,看你一眼我都心慌,我沒讓你賠精神損失費就不錯了!”
“倒貼的玩意兒,還真想攀我們家的高枝啊,做你的春秋大夢吧!”
沈安柔氣不過,一邊瘋狂掉眼淚,一邊強硬地試圖往里闖。
“我不管,我是因為你兒子才變成這樣的,你們家必須養我一輩子!”
不等她闖進去,就被石雅琴精準的一把薅住頭發,甩大鼻涕似的猛地往巷子口一甩——
沈安柔剛被打過一頓,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,臉朝下,直直地摔出去老遠。
她捂著剛剛被薅掉頭發,光禿禿的一大片頭皮,趴在地上好半天沒緩過來。
猛地一看,像個被車碾過的癩蛤蟆。
“嘖嘖,沒領證就鬧成這樣,這小姑娘是咋想的,真不怕丟人?”
沈安柔腦子不清醒,耳朵倒好使。
旁邊的大叔剛感嘆了一聲,她便惡狠狠地抬頭看了過來。
沈梨這才看清楚,沈安柔一張臉被劃傷了四分之三,遠比她上一世還要慘烈。
臉上的肌肉仿佛被融化變形的蠟燭,格外猙獰。
燒傷之上,還有一道道被石雅琴剛抓出來的,帶著血的新鮮抓痕,一大片擦傷傷口。
路面上的灰塵落葉,被血液黏合沾了一臉。
“噗嗤——”
這匍匐在地的姿勢實在是太像在練蛤蟆神功,沈梨沒忍住笑出了聲。
姜書蘭憋笑憋得臉部肌肉都在顫抖,最后也沒忍住,和女兒笑作一團。
沈安柔咬牙切齒地看過來,見是她們,憤怒翻倍陡增,氣都喘不勻了。
“笑什么笑,有什么好笑的?看我這樣你們心里很爽是嗎?!”
沈梨故作認真地想了想,點頭:“是特別爽。”
沈安柔氣得顫抖:“你們……”
【沈安柔憤怒值總計一千點,恭喜主人獲得一千元。】
沈梨將獎金數量小聲告訴媽媽,母女倆頓時笑得更開心了。
沈安柔氣得快要炸了,握了握拳頭。
她發狂一般從地上爬起,沖過來:“我讓你們笑……”
還不等她接近,戰景淮冷著臉跨步上前。
高大修長的身影擋在沈梨和姜書蘭身前,渾身冷肅殺意蓬起。
如殺神俯視地獄來的小小惡鬼。
戰景淮的眼神冷沉凜然,聲音冰冷嚇人:“你敢動手試試。”
這句話像是帶著某種威力,震蕩開來。
沈安柔瞬時被嚇得倒退兩步,心虛地瞪著他。
“你……你就這么護著沈梨這個賤人?”
戰景淮雙眸瞇了瞇,目光更加攝人:“把嘴放干凈些。”
沈安柔被他盯得更恐慌了,看看戰景淮又看看他身后的沈梨,咬牙:“你裝什么裝,你們男人都一樣,現在你護著沈梨,對她好,以后肯定也會拋棄她的!”
戰景淮勾了勾唇,毫不遲疑:“我不是戰逸軒,不會有這一天。”
沈梨是他媳婦兒,他一輩子對她好。
男人的語氣篤定,就連沈梨和姜書蘭都聽得愣了愣。
沈安柔不甘愿地看了戰景淮一眼,眼底漸漸被后悔占據。
如果當初她選的人不是戰逸軒,而是戰景淮——
現在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?
沈安柔沒再說什么,最后眼神復雜地看了戰景淮一眼。
她轉身沖回戰逸軒家門口,瘋狂砸門。
石雅琴猛地從里面打開門,掃帚剛舉起來,就被沈安柔如法炮制地一把薅住頭發。
“你兒子拋棄我,你還薅我頭發,今天我跟你沒完!”
石雅琴也不甘示弱,同樣薅住對方頭發,抬腳去踹。
兩人轉眼間扭打在了一起。
兩人互相不留情,互相把對方往墻上地上撞。
沒一會兒就被對方打得哇哇亂叫,渾身是傷,鼻涕眼淚一起流。
石雅琴扯著嗓子哭喊:“沒法活了呀,你個小兔崽子也敢上門來欺負我,簡直沒天理了!”
沈安柔也哭,試圖壓過她。
漸漸地就變成了兩人比哭聲大小。
周圍叫好聲四起,沈梨卻全然沒心思繼續看戲。
她望著擋在自己身前還未離開的挺拔背影。
腦海里回蕩著戰景淮那句篤定的話,心里沉甸甸的。
他不是別人,他們之間也不會有這樣的結局。
忽然,像是感應到她的目光一般。
戰景淮回過頭。
恰好與沈梨四目相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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