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拍賣現場,葉云圖停留在門口,忍不住再次將那塊古玉拿了出來。
現在,古玉就像是往常一樣,平平無奇,
只能隱約認出,當年有人將這塊玉,雕刻成了一枚玉符。
至于是不是眾人口中價值連城的玉髓。
葉云圖不在乎。
他剛剛運轉功法時,能感覺到體內的陰煞之力,被這塊玉符影響,給牽動了。
若是葉云圖向其中灌注一點陰煞之力,就會像之前的白玉號角一樣,顏色變黑,然后存儲起來。
葉云圖不禁有個猜測,這兩物,都是同一種材料制成的。
若是這樣,那這便是他要的東西。
想到這,葉云圖將古玉符謹慎地收好,準備離開這里。
“葉先生。”
忽然,身后有人喊他。
轉頭,發現是翟家家主翟宏宇,帶著那個翟家第一武道高手翟鳳軒,走了過來。
兩人見到葉云圖,都是深深鞠躬一拜。
“葉先生,多有叨擾,其實這次將您請來拍賣會,還有一件事。”
“翟鳳軒,您應該還記得吧?”
葉云圖點點頭。
翟鳳軒接過話茬,道:“葉先生,上次您出手幫我們翟家斬了那東瀛小兒,我對您可謂是刮目相看,不……五體投地!”
“而且,您還幫我師兄蔣安邦治好了多年的頑疾,指出了我師門功法數百年來的不足!”
“這份恩情,鳳軒銘記在心!”
“但現在,我還有一事相求!”
說到這。
噗通!
翟鳳軒竟是直接跪在了葉云圖面前,面色猶豫,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,才低聲道:“葉先生,您上次說得不錯!”
“我們師父他老人家,現在已經雙腿殘廢,生活都不能自理了!”
“這次我是想求您,救救他老人家吧!”
葉云圖聽了,不禁搖了搖頭,轉身要走。
翟宏宇見狀,似是猜到了葉云圖的想法,馬上攔在了葉云圖身前,抱歉道:“葉先生,您先別急著拒絕。”
“鳳軒的師父,絕不會像上次那樣不相信您!”
“他老人家可是大夏的開國將領!也是中都唯一還在世的戰斗英雄,堪稱一塊活化石了。”
“而且,他聽了您之前的論述,非常贊同,已經從京城搬了過來,正在中都!”
聞聲,葉云圖腳步一頓。
開國將領!
那每一個可都是曾經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老前輩了。
這樣的人,葉云圖無論如何,都要幫忙!
不然,他也就不配做大夏人。
“既然這樣,那我也就不推脫了,明天一早,我會到訪翟家的。”
……
翌日。
翟家。
葉云圖如約而至。
就在翟家的一間靜室中,一個穿著軍服,但已然風燭殘年的老者,正慈祥地半倚在床上。
“你就是他們說的葉云圖吧?”
“我是董安年,今年已經八十歲了。”
“呵呵,說來可笑,我這雙腿,卻已經廢了三十年了!”
董安年自嘲地笑著,全然讓人看不出,這是一位曾經厥功甚偉的鐵血將領。
葉云圖深深看了董安年一眼,便道:“你的腿,應該跟你的徒弟們一樣,都是因為練習了你們傳承的功法。”
董安年點點頭,娓娓說著:“我也有過猜測,但我一直不敢相信。”
“說起來,當年我就是靠著這本功法,在戰場上殺敵無數,職務也越升越高。”
“所以,等我退役那年,我就一直想把這套功法繼續傳承下去,便開了山門,收了這兩個徒弟。”
“唉,卻沒想到這害人啊!我很自責!”
說到這,董安年饒是經歷過人生諸多風雨,此時卻也不禁老淚縱橫。
“其實,我讓鳳軒請你來,并不是我要茍活,我年紀已經太大了,這雙腿治不治得好,都毫無意義了!”
“我也看過不少醫生,希望渺茫!”
“唯獨是我的兩個徒弟,現在正值壯年,興許還沒有我這般病入膏肓!”
“所以,我想著自己或許有幾分薄面,能請你出手幫忙啊!”
葉云圖聞聲,心神觸動。
多少年前,正是這代人拋頭顱灑熱血,奉獻自己,成全他人。
而這種優良的品格,仍舊流傳到了現在。
葉云圖深吸一口氣,看向董安年的目光里,多了幾分敬畏。
“沒問題,你兩個徒弟的傷,相比你而言,要輕不少。”
“不過,你的腿也并非無藥可治。”
“我能幫你治好,只是需要一些時間。”
“哦?真的?”
董安年并沒太過深信,即便他從兩個徒弟口中聽過,葉云圖的手段驚人。
但三十年臥床,董安年早就沒了某天能康復下床的想法。
這是種奢望。
“葉家小子,你想怎么治,就盡管去試吧!”
“不過,你也不用擔心治不好的后果,你只需要去救我的兩個徒弟!”
可葉云圖就像是沒聽見一般,已經走到董安年的床邊,掏出銀針包,扎在董安年的雙腿穴位上。
這一次,葉云圖的針落得很慢,很認真。
起初,董安年沒有知覺,根本沒察覺到葉云圖施針。
但很快,董安年就感覺,雙腿上竟是久違地傳來一股刺痛感!
“嗯?”
他驚疑了一聲,葉云圖的針卻沒停。
隨著每一針下去,董安年都能感受到一種三十年都不曾感受過的暢快感。
甚至,董安年覺得雙腿恢復了一絲絲知覺。
“我的腿,我的腿好像有感覺了?!”
董安年不可置信地說著,大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。
這可是三十年來尋醫問診,頭一次啊!
“這,這到底是什么情況?”
“為什么我之前找了那么多醫生,他們別說讓我恢復知覺了,哪怕是一點點療效我都感覺不到啊!”
葉云圖笑著答道:“可能是他們學藝不精吧!其實歸根結底,就是筋脈和穴位的堵塞,算不上什么大毛病。”
“只是積攢了這么多年,一時間不好痊愈。”
“想要根治,還是要在功法上找問題。”
董安年一聽,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欣喜,立刻從枕頭下面掏出一本已經泛黃發霉的殘舊功法。
“來,葉家小子!給你!”
“你這樣有本事的年輕人,我是最喜歡了!”
“這就是我當年傳承下來的功法,說實話,要不是我已經知道這功法有缺陷,我都愿意將這功法再傳給你一套!”
葉云圖扎完最后一針,雙手將功法接過。
這功法無比破舊,甚至連封面都看不清了,是套無名功法。
唯獨能看出來的是,這功法的年頭很久了,確實有百年的沉淀,上面還有歷代人的注解。
這樣一份珍貴的功法,又是老將軍的根基,葉云圖當即正色道:“我不是要修煉這本功法,我是想把這功法修補一下。”
“要是修補成功了,你們所有人以后應該就不會再出現穴脈堵塞的問題了。”
“只是,我需要把這功法多借我幾天,還有你的病,我也需要再多來幾次,你需要在中都多住幾天。”
董安年聞聲,臉上接連露出激動,旋即哈哈一笑,一掃陰霾道:“我本就是中都人,這次回來,索性就不走了。”
“如果你能修補好這份功法,那不只是對我的兩個徒弟,我們董家也有不少人,修煉的就是這個功法!你這樣相當于救了很多人!”
可說著說著,董安年的面色再次暗淡起來,正色道:“但,我就是相信我的腿都能治好,也從沒見過誰能把一本傳承百年的功法給修補好的。”
“小伙子,你真行?”
葉云圖笑了笑,并未回答。
一切口說無憑,且看成效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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