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須阻止這種事情發生!
齊楚腦筋急轉,柳冰冰留在桃園村,不但對村子以后發展非常重要,對他來說,也是很關鍵的。
養殖場開辦在即,有很多手續文件都要柳冰冰的幫助,才能辦得下來。
但想要留下柳冰冰,關鍵是讓村民們自愿加入這“民宿酒店”的項目,這樣就算秦輝想找借口趕走柳冰冰,也沒那么容易。
隨著柳冰冰推開祠堂大門,擠在門前臉色憤怒的貧苦村民,不遠處圍觀的看熱鬧的村民,更遠一些,停在馬路中央的幾輛小轎車里坐著的鎮領導,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。
齊楚站在她的背后,能清晰地感受到柳冰冰呼吸聲開始加重,面對幾百個村民的注視,就算是她,也不得不打起萬分精神。
柳冰冰深吸一口氣,努力提高自己的音調,大聲說道:
“桃園村從現在開始、明年、后年、包括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,都不會再發放補貼金了!”
“你們不用急著為此憤怒,因為這筆錢要用來給你們蓋房子,修路,開公司!全部都由村里出資,公司也屬于大家,你們每個人都能端上鐵飯碗,你們的后輩也能從黃土地走進高樓大廈,這難道不值得你們高興嗎!?”
這一重磅消息,驚得在場村民直接喧嘩起來。
“什么?開公司,茍富貴不是說這筆錢被貪污掉了,給齊楚開養殖場了,怎么變成給我們開公司了。”
“蓋房子,還有這好事,不會是唬人的吧。”
“可秦鎮長都來了,這柳村長總不可能在大領導面前說假話吧,我們去問茍富貴,他不是說鎮長幫我們做主嗎?”
羅有才被人扶著,他被齊楚這一扔給扔清醒了,也不著急再送上齊楚面前挨打了,咳嗽道:
“鎮長都來了,這柳冰冰不敢騙我們,先聽聽這柳冰冰怎么說,我們今天就要一個說法!”
茍富貴見這些村民不鬧騰了,瞥了眼車里坐著的秦輝,見他冷冷地看來,連忙跳上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。
“大家看這里,都聽我說!”
“蓋房子修路,哪里有直接發錢來的實在,你們也不想想清楚,這錢馬上就能用,就算要蓋房子,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蓋得上吧?”
“蓋房子得多少錢,你們算一算,這筆錢村里拿得出來嗎。”
“這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,我聽都沒有聽說過,柳冰冰,你不能騙大家,果子嶺鎮其他十幾個村都沒有的事情,你就能辦到?”
村民里有人附和道:“茍富貴說得有道理啊,憑啥這好事能輪得到我們村里。”
“這柳冰冰是被我們鬧怕了,才說這種話!”
“我們今天就把她趕出村子。”
“那是因為柳冰冰來了!項目是她帶來的,沒有柳冰冰,這個項目就輪不到桃園村!”
齊楚立馬站了出來,高聲道:“你們實在不信,難道就不能問一問秦輝鎮長嗎?”
茍富貴罵道:“你個小畜生問題最大,你要是心里沒鬼,為啥要打人,那羅有才一個瘸子,被你打得都吐血了,今天秦鎮長在這里做主,大家一起上,不能放過這小畜生!”
齊楚要幫柳冰冰,茍富貴就要解決掉齊楚這個眼中釘,請這秦輝到村里來,他是花了大價錢的,但這錢肯定花得值。
有鎮長在,茍富貴就不信這齊楚還能翻出什么大風浪。
茍富貴的族人們得了茍富貴的吩咐,擠開前面猶豫的羅有才等人,直接沖了上來,要去把齊楚抓住。
“打他!”
“打死這個小畜生!”
能不能治齊楚的罪先不說,趁著有當官的在,收拾齊楚一頓,功夫再高也怕群毆,他們人多,到時候就算追究起來,也是法不責眾。
果子嶺的鎮長秦輝坐在車里,看著面前這群村民氣勢洶洶的樣子,拉下車窗,對著茍富貴冷冷道:
“控制點,別鬧出人命,不好收場。”
茍富貴點頭哈腰道:
“放心秦鎮長,我那些兄弟叔伯都是家里人,就算失了手,讓家里老頭老太去頂炮就是,不會弄到我頭上。”
秦輝冷笑一聲道:“哼!我怕的是出人命,上面怪下來,柳冰冰是要滾蛋,但也會影響我的考評,你的事情你自己清理干凈,你覺得我會關心嗎?”
媽的,這姓秦的才三十多歲,心比老子的都黑······茍富貴心里暗搓搓地想著,連忙對一旁站著的弟弟茍滿倉道:
“讓他們別打死了,留齊楚一條狗命,以后再弄死他。”
茍滿倉心有不甘,“哥,他把我三個兒子都弄進局子里了,這次不打死他,我心里不舒服。”
茍富貴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,“那你也想進局子嗎?什么豬腦子,直接照我說的做!”
另一邊。
眼前三、四十號人同時沖上來,手里還時不時有利器反射的白光閃過,齊楚心臟一顫,這他媽的是想直接弄死他啊。
“你們別動手!動手是犯法的!”
看著柳冰冰還站在村民前面,齊楚眼皮一跳,沖了上去,拉著她就要往祠堂里躲去。
他剛拉著柳冰冰轉身,一把菜刀就飛了過來,齊楚擰身一轉,刀鋒貼著他的耳朵擦過,哆的一聲,菜刀直接砍在了他身后的祠堂大門上。
仿佛是受到了號召,那些村民紛紛舉起了手里的菜刀、鐵鍬、鋤頭,瞄準了站在祠堂門前,避無可避的齊楚和柳冰冰。
下一秒,就要投擲而來。
“救命啊!”
柳冰冰看著插在門板上的鋼刀,舉著手尖聲大叫,因為太過害怕,竟然直接立在了原地。
其實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,齊楚想抱起柳冰冰躲避也來不及了。
齊楚目眥盡裂,要是柳冰冰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,他就算豁出命去,也要把這茍家的人全都殺了!
砰!
砰!
砰!
就在這時,一連串的炸雷聲響徹天際。
站在祠堂門前的所有人同時被嚇得一激靈,矮下身子,環顧四周,臉上帶著本能的懼意。
槍聲過后,緊接著,就是長長的警笛聲傳來,一輛黑色涂裝的武裝越野車從村頭的泥巴路上駛來,后面好幾輛面包車緊隨而至。
村民們還沒反應過來,十幾號多號全副武裝的特警就沖了出來,后面的警員也沖下了面包車,將祠堂門前的村民團團包圍。
“所有人放下武器!抱頭蹲下!”
“你們抓錯人了,那兩個一男一女,才是你們要抓的。”
“你給我蹲下!”
茍富貴還以為是秦輝把警察請來的,正高興著,被一個警員一把摁在地上,哎呦呦地直叫喚。
秦輝見警員來了,面色一怔,下車要給警員解釋,就看到一個肩膀上扛著一朵花的中年男人冷著臉走了過來,沒等他說話,一巴掌就扇了上來。
“秦輝你個狗東西,我說怎么沒在鎮里的辦公室看到你,原來你早就來了,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鬧事,不出來阻止就算了,還坐在車上看好戲!”
“要是今天柳冰冰少了一根頭發,你他媽的等著扒皮吧!”
“你敢打我!”
秦輝捂著火辣辣的臉,滿是仇恨,不可置信地看著警察局局長張軍。
張軍冷笑一聲,“打你怎么了,打你這條狗有什么問題嗎?今天就算你那個董事長老爹站在這里,我也照樣收拾你!”
“你一個秦家的私生子,怎么敢去動柳冰冰的,人家什么身份,你又是什么身份!給你一巴掌是給你爹面子,省得以后秦老頭子怪我沒看著你,讓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”
說完,他也不管這秦輝心里怎么想的,帶著手下的警員大步走向祠堂,見齊楚護在柳冰冰前面,他點頭笑道:
“好小子,干得不錯。算上這次,我欠了你兩次人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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