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冰冰滿臉問號:“???”
齊楚見她看過來,連忙正襟危坐,表示什么都沒有發生。
柳冰冰瞪大眼睛,什么都沒有發生,你做這個小動作干嘛,是不是心里有鬼?
她假裝手里的鋼筆掉在地上,低頭向下一看,正好看到王海燕將手收回,桌下燈光昏暗,她沒太看清楚。
等她坐起身,就發現王海燕臉蛋紅暈早就爬滿了脖子,站起身道:“柳村長,已經這么晚了,我家里還有個三歲的小女兒要照顧,就先回去了。”
齊楚也站起來道:“我也一樣。”
柳冰冰咬著牙道:“齊楚你等一下,王主任和麻主任路上慢走,我就不送了。”
等那二人離開,柳冰冰小聲道:“你和這王主任關系不錯啊,她剛才······是不是在騷擾你?”
齊楚連忙搖頭,“沒有,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”
“那就好,”柳冰冰心里松了口氣,抱起桌上的文件就出了村委辦公室,頭也不回地道:“那你也可以滾蛋了,項目提前,我們后面有的忙活了。”
齊楚:“······”
***
離開村委,天上繁星點點,村里人大多都熄燈睡覺了。
路上特別安靜,時不時有蛙鳴響起。
齊楚想了想,便走了一條小路,直奔齊老頭所在的桃山而去。
他得盡快弄到藥園,給老媽和蕓姐姐治好病,同時也多弄點錢把養殖場盡快建好。
夜長夢多啊。
這茍富貴暫時被關進局子里了,但后面具體怎么處理這個老小子,張軍也沒有個準話。
畢竟戴安偉表面上發話要支持柳冰冰,實際上卻沒有什么動作,萬一這茍富貴又被放出來,表面上肯定不敢再搞事情,背地里弄些小手段,也是防不勝防。
而張軍作為警局局長,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桃園村里守著,只有先趁著茍富貴這群人被抓起來的日子,將養殖場落地,他才能心安。
至于柳冰冰的民宿酒店項目,還急不得,本來就是倉促間宣布的,計劃還是一個草稿。
具體涉及的土地征集、資金使用、股份分配、技術支持、宣傳招待等等方面,都還沒有一個明確具體的分工。
柳冰冰今晚開這個小會議,就是想要先從最難啃的土地征集入手,只要土地問題解決了,后面才能繼續下去······
來到桃山,齊楚沒有靠近齊老頭的小茅屋,而是遠遠地躲在樹后,觀察屋子里的情況。
透著茅屋的半透明塑料布窗戶,齊楚能夠看到一盞油燈的火苗,忽閃忽閃,還有一個人的上身黑影在屋子里晃悠著,似乎正在徘徊,考慮著什么事情。
“這么晚了還沒睡,這齊老頭還真是精神啊。”
齊楚又向前摸了十來米,再次往窗口看去。
“人呢!?”
齊楚一驚,縮回身子,滾到一邊的樹后躲著。
自己明明看見那齊老頭剛才還在那里面,怎么突然就消失了,這是鬧鬼呢?
齊楚深呼吸一口氣,再次抬頭,卻見那窗口里的人影再次出現,從左往右,一閃而過。
齊楚腦門上冒出點點冷汗,這移動速度簡直和電視里演的惡鬼幽靈差不多了,完全沒有一點人移動時的那種身體起伏的樣子,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。
剛才他躲在一棵桃樹后面,隔著三十多米,也聽不進屋子里的聲音。
現在他已經距離小茅屋不到十米,以他的目前的聽力,就算屋子里掉了一根針,也能聽得一清二楚······可這屋子里,別說腳步聲了,連呼吸聲都沒有。
那里頭的黑影,到底是誰的?
這齊老頭,不會是變成鬼了吧。
老話說,這人老而不死是為賊,這齊老頭比烏龜都要怕死,死了以后恐怕怨念也很深,說不定才會躲在這茅屋里,不愿意離開陽間。
可你就不能晚一點再死啊,這桃園村周邊十萬大山,我去哪里找藥園洞府······齊楚越想越氣,也不管這屋子里的到底是人是鬼,很是干脆地走了過去。
今天就算齊老頭變成鬼了,他也得把這藥園的位置問出來。
吱呀一聲將門推開,齊楚看清屋內的陳設,鼻子一皺,差點沒吐出來。
這死老頭子邋遢得要命,桌子上一層厚厚的油垢,筷子碗碟隨意亂堆在桌上,也沒有洗過,不知放了多少天的餐余垃圾漚出一團腐爛發臭的霉味。
忽然風聲響起,一個人形黑影從屋子另一邊迅速飛來,齊楚身子一閃,躲過黑影的襲擊,轉身一拳打出。
黑影向后飄起,仿佛沒有任何重力一般。
齊楚的拳頭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了。
黑影飄起,然后被重力重新拉回地面,飄落在地上。
“這是一個紙扎人?”
齊楚惱怒地將紙扎人丟在地上,氣得破口大罵:
“你這死老頭子,怕死就算了,還搞這一套。”
他走出屋子,眼見月亮都要落下,知道快到后半夜了。
這藥園洞府肯定距離桃園村有段距離,至少也在十公里開外,不然村里人早就發現了,而這齊老頭看樣子出去有一段時間了,現在也快回來了。
“今晚只能空手而歸了。”
齊楚嘆了口氣,將紙扎人重新撿起,在屋頂找了找,果然發現了一根細細的釣魚線,將紙扎人掛上去,便重新關上房門,退了出去。
確定自己進屋子里的痕跡看不出來后,齊楚找了個隱蔽的位置,重新躲了起來。
這一等,就等到了太陽上山。
“今天是呀嘛是好日子,聽我來唱一唱······”
齊楚坐在地上,背靠桃樹,小雞啄米般地打著瞌睡,就聽到一個老頭吹著歡快的口哨,慢慢靠近而來。
這人正是齊老頭,他背著一個六七十年代常見的綠色挎包,包里鼓鼓囊囊的,似乎裝了很多東西。
齊楚鼻子動了動,一股清晰濃郁的草藥味道傳來,這包里起碼有二十種不同的草藥,年份最長的起碼能追溯到三百年前了,而且這還不是最珍貴的······那里頭的一根人參,藥力已經濃郁到可以讓人一口吃下去,就爆體而亡的程度。
光是靠聞氣味,齊楚都無法判斷年份了,這根人參最起碼也得上千年了,才能將氣息都隱藏起來,目的就是避免被野獸發現吃掉,別看植物沒有大腦,但基因里趨利避害的本能,有時候也是絲毫不遜于動物的。
齊老頭唱著歌,走到了茅屋前,腳步一頓,忽然回頭喊道:
“跟了老頭子這么久了,都已經到了這里,就別躲著了!”
齊楚心里一驚,還有人?
他扒開擋在眼前的一些灌木,將視線向山腳下探出,同時豎起耳朵,根本沒有發現可疑之人,更沒有任何聲音傳來。
再去看齊老頭,之間這老頭等了片刻,就走進屋子。
剛進屋子,才踩過門檻,忽然又轉身喊道:
“老頭子已經看到你了,還不出來!”
齊楚眼角跳了跳,心道這齊老頭多半是腦子有點大病,這里除了我們兩個,還有別人嗎?
怕死怕到這種程度,讓齊楚都有些無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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